如果桓景在穿越前仔细过一些历史书,就会发现胥吏这种东西,其实是九品中正制的孪生子。随着九品中正制的实行,士族子弟终日清谈,政务则全委诸胥吏之手。
之前的太守荀彻就是荀氏子弟,靠着门荫得了个上品的清议,但对政务完全不通,以至于对外樊雅在太守的眼皮子底下越做做大,对内胥吏飞扬跋扈、胡作非为。
后来的夏侯焘更是完全的素人,桓景只是把他当做一个不自知的傀儡罢了,毕竟那个时候刚刚战胜樊雅,自己对于管理谯城这样的大都市,几乎没有经验。放任谯城不管,才能把精力投入在耕战上面。
但此一时彼一时,现在石勒南下受阻,随时有可能向东进犯,如果把基地依旧设在白云坞,那么宁平城-苦县-白云坞一线都是小城堡,实在没有什么纵深。而龙亢桓氏和自己如果隔着谯城,也不方便来往。
同时,桓景手下军队越聚越多,白云坞已经到了容纳的极限,只能将目光投向他处。谯城乃商旅汇集之所,又背靠涡水,水运粮草甚为方便,驻扎个万把人还是不成问题的。
那么谯城就成了势在必得的地方。不仅要从军事上控制住,还要把谯城变做自己的根据地与后方。
现在冒着春雨,桓景盯着眼前嬉皮笑脸的胥吏们,心中默念着:我费尽心思进据谯城,可不是为了你们作嫁衣裳的。
“那些老吏们还要多久才能到?”
“今儿下雨,可能有的就不来了。”
桓景缓缓扫视了一遍衙门门口的胥吏们,此时已经到来的胥吏有的带着斗笠,有的正撑着伞,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,毕竟他们也算见得多了。
之前樊雅进驻谯城的时候,也动过想要治治他们的心思,当时这些胥吏着实吓了一跳。但是樊雅刚刚裁撤掉这些人,却突然发现谯城上下连个账也算不清,只好捏着鼻子又将他们请回来。
现在这桓景看样子也只是个军头,那帮军汉难道真能管理这么大一座城市?最后不还得依赖于既有的体系么?
桓景又等了一会儿,忽然突兀地喊了一声:
“不来就不来吧!过一会儿自然会有人请他们来。”
他向侍立身旁的冉良使了个眼色:“传话王仲坚,可以开始行动了。”
冉良会意,立马转身小跑而去。
桓景面向人群,清了清嗓子:
“我桓某先前不过是一介白身,对于谯城胥吏之恶,也素有所闻,但没料到这些人眼中竟全无官长!”
胥吏们依旧眼中冒着得意的光,樊雅之前也撂过这些狠话,但又有谁能奈何得了他们呢?
“诸位都是谯城百姓,之前听闻谯城胥吏索取贿赂、霸占商舍,可有此事?”
人群依旧沉默着:这个谯国内史看起来是个好官,可谁知道他是否只是借机训斥一番胥吏以立威,转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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