质疑的声音比先前已经小了许多。
楚楚有些意外地看着张阳。
原本她认为张阳会像之前在知石轩解石那样，狠狠地还击艾森的挑衅，现在这样的结果让她不免有些失望。
不可否认，张阳能够做到这一步，已经差强人意。
毕竟水果与果汁，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。
可是刚才他似乎将话说得太满，将众人的胃口吊了起来，期望值变得很高。
然而，楚楚很快又捕捉到张阳嘴角那一丝笃定的浅笑。
这笑容……
楚楚猛地意识到，也许还有下文。
果然，张阳沉默片刻，终于开口。
“大家别急，我只是想给大家介绍一下，这杯果汁的名字叫十全十美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，故意将果汁这个词儿咬得很重。
“果汁，他说的是果汁！”
“没错，我也挺清楚了。”
“真是期待！”
“嘿，伙计，头低点儿，你当着我的镜头了！”
“我擦，你怎么早点说。手机呢，我的手机呢？”
……
这家伙，果然没让人失望！
楚楚心里想着，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。
就在大家翘首以待的眼神之中，张阳拿了两片薄荷叶，竟然将杯中的果肉端了起来一股脑的都倒进了榨汁机中。
嗡——
随着破壁榨汁机震颤起来，大厅内静得出奇，甚至连负责音乐的dj都干脆将音乐停了下来。
每一个人都踮起脚尖，伸长脖子，唯恐错过了任何一丝细节。
大约半分钟之后，榨汁机停止了工作。
看着里面混杂在一起的果汁，大家都倍感奇怪。
难道还有什么方法分离这些果肉不成？！
不过没有人说话，连交头接耳都没有。
大家屏息凝视，安静地看着张阳将榨好的果汁缓缓的流进玻璃杯。
然而，所有的果汁都倒出来了，还是之前那样混在一起，一点变化都没有。
众人的期待再次落空，有几个沉不住气的感觉自己再次被愚弄了，便纷纷叫嚣起来。
“卧槽，这就是你说的十全十美吗？”
“这也叫十全十美，跟普通的果汁有什么区别？一点都不美！”
“伙计，你这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。”
……
楚楚虽然对张阳满怀信心，但是这一刻也隐隐有些动摇。
她焦急地看着张阳，希望奇迹出现。
“哈哈！好笑，真好笑！这样的果汁应该叫做十全大杂烩才对。这种把戏连三岁小孩都会。”艾森的脸上更加得意，继续的嘲弄挖苦道。
张阳冷笑地看了艾森一眼。
艾森的笑声戛然而止，然后一脸惊恐地看着张阳。
他感觉张阳的双眸如同冰冷的刀子一般扎入自己的神经，自己的鲜血仿佛一瞬间就凝固了。
他想要说点什么，张了张嘴，最终却半点勇气都提不起来，最后只得闭嘴不言。
“别着急，请大家耐心等一下。”张阳微笑地说道。
他的话音刚落，立即就有人喊了起来。
“卧槽，快看，果汁居然开始变颜色了。”
“还真是，有红色，黄色，紫色！”
“它们在自动分层！”
“对，竟然还有粉红色和黑色……”
“数数，看是不是十种颜色。”
……
在大家惊异的眼神之中，果汁不断分层出缤纷的色彩。
一层，两层，三层……
几乎是眨眼之间，已经超过了七种色彩。
而且这些色彩泾渭分明，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引导它们呈现出梦幻的色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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