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家,客堂。
两位临安府的大豪正在攀谈,一位低三下四的曲意逢迎,一位志高意满,十分的受用。
“伯约兄,当年我年轻气盛,曾经在背后说过不少你的风凉话,现在想来真是惭愧的很!”
陆七彩把老脸都豁出去了,主动致歉道:“其实什么外乡人、本乡人,说到底还是我心眼小,度量窄,这才嫉贤妒能!”
他一副悔不该当初的样子。
原来当年姜伯约拖家带口的到临安府做生意,因为是外地人,没少受本地人的排挤。
这陆七彩就是其中之一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姜家逐渐在临安站稳脚跟,但两家的关系始终没改善,平时在路上碰见也是横眉冷对。
陆七彩背后冷嘲热讽,说姜伯约是一个附庸风雅的草包。
而姜伯约不止一次诽谤陆七彩的豆蔻坊,表面上是卖胭脂水粉,实际上是牙婆子的贼窝,干的是拐卖黄花大闺女的勾当。
反正就是互相攻讦。
“哈哈哈,陆兄过了啊!”
姜伯约老怀甚慰,今天对头登门拜访,带了很多礼物不说,各种溜须拍马说了不少好话,还为排挤自己的事道歉,多年的郁闷,今日一扫而光,扬眉吐气。
怎能不高兴?
“有道是展颜消宿怨,一笑……”
他本想拽上一句,显示自己的文采,可话到嘴边,突然忘词了,吭哧半天急了道:“一笑他娘的那个啥……哈!你懂的。”
“懂!懂!懂!”
陆七彩连连点头,竖起一根大拇指道:“胸襟广阔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姜伯约见客气的差不多了,眨眼道:“你找吾儿到底啥事?”
他当然知道这个对头不可能幡然悔悟,一定是遇见了什么坎,所以才姜家放低身段来冰释前嫌。
“我听说伯约兄的长子姜辰乃年轻一辈的翘楚,是姜家的千里驹,所以特来拜访!”
陆七彩羡慕的道:“兄台好福气啊!”
“啧啧啧!”
姜伯约激动的嘴里发出怪声,立刻对眼前人好感倍增,道:“七彩兄眼光毒辣,看人真准!”
“呃……”
陆七彩语塞,自己只是胡乱吹捧的,没想到对方当了真。
“吾儿姜辰,别说临安府,就是放眼大丰朝又有谁能比肩呢?”
“生意场上的事不值一提!吾儿之才,非银两此等俗物可以衡量!”
“大儒鲁志申知道不?”
“他说吾儿将来必一飞冲天,是名垂青史的大才!”
“新任织造探花郎张虹知道不,他对吾儿推崇备至,称之为先生!”
……
姜伯约口沫横飞,把姜辰夸的天上有地上无,将来出将入相都委屈了,足足说了一炷香的功夫,这才意犹未尽的砸吧了一下嘴,用力的拍大腿:“这孩子青出于蓝,太争气!奈何?”
“……”
陆七彩都快吐了。
现在临安府谁不知道姜家出了一个小奸商、搅屎棍!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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