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身体在接受到这个信号的时候,作出的条件反射居然是回抱。
她想回抱他,居然。
谢逢十懵了。
她停住了要拉开简暮寒的手,愣愣地望向头顶的吊灯,脑子里糊涂成了一片空白。
“逢十,我好挂住你。”
简暮寒抱着她,小声嗫嚅着,说着他从未在她面前说过的江与方言。
明明是极眷恋的表白,却被谢逢十听出了些伤感。
伤感的人不是简暮寒,而是她。
谢逢十轻轻推开了他环在她胸前的手臂,坐起了身子回头望向他。“简暮寒,你想的,是从前的谢逢十,还是我?”
她淡淡问着,脸上没什么情绪。
简暮寒依旧用手扶着额头,他的身子微微倒向谢逢十的方向,从他紧皱的眉头和困难的呼吸可以看出,他此刻仍是不舒服的。
“我想谢逢十,很想很想。”
他的话里也带上了一点悲伤,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泪来。
酒后吐真言,谢逢十记得中国有句老话。
她看着他,神色变得沉重起来,她不再把他当成一个喝醉酒的人,她不再谦让他。
“简暮寒,你现在清醒吗?”
简暮寒拿开了自己扶额的手,睁开眼睛去看谢逢十,他的眼底已经没什么醉意,只是看上去依旧没什么精神。
“我不知道,但清不清醒都一样。”
他的嘴角带上一丝苦笑。
“简暮寒,我记得这件事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,不是吗?”
“可我想反悔了,不可以吗,我发现我根本没法和你当朋友?”
谢逢十知道他话里有话,简暮寒也没再装他那可怜的绅士。
“简总,出尔反尔可不是成年人该做的事情。”
简总,她又这么称呼他的,真客气。
“谢逢十,别这么叫我!”简暮寒忽然粗暴地打断了她,又几乎是咬牙切齿,“老子真他妈烦你说这两个字!”
他皱着眉别开了自己的头,去看落地窗外投着黄色的照灯的罗汉松,可即使是再有禅意的景此刻也无法再让他平静下来。
“谢逢十,你告诉我,凭什么我们的关系,总是你说了算?”他痛苦地吞咽了一口,用略带埋怨的语气低声问道。
谢逢十也不知道他凭什么在那里委屈,苍天有眼,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,都是他答应的。“简暮寒,别跟我扯你的强盗逻辑。”
她不想和他吵这些没什么意义的事情。
身边,传来一声苦笑。
“我看明明你才是那个强盗。”
简暮寒扯了扯自己的高领毛衣,有些难过地闭上了眼睛。
“你说要跟我谈恋爱我就跟你谈恋爱,你说要分手了就分手,你说只做朋友我就只跟你做朋友,谢逢十,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,为什么总是要我让着你?”
是啊,为什么呢?
谢逢十不知道,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成为那个一直主导他们关系的人。
“谢逢十,因为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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