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识的朋友等会一起潮汕火锅店见,随即扬长而去。
曾经在大学讲授哲学必修课、如今也老当益壮时不时抓着朋友谈论“我思故我在”的朋友已经在店里等待着,提前点了火锅和全套牛肉。
齐孝川进来时脱掉外套,被问候说“怎么表情看着跟股票跌停了一样”。
两个人坐下开始吃饭,顺便聊起生活琐事。
“之前为了调整睡眠才打的太极拳,结果这几天又开始颠三倒四了。”
前任大学老师边倒香醋边说,“你就没有睡不好的时候吗?
有没有什么偏方推荐一下。”
末了齐孝川沉默片刻,仿佛没听见一般。
就在这个话题是时候翻篇之际突然开口,言简意赅地回复:“性(和谐)生活?”
“……”
仔细想想,之前的他也曾因睡觉困扰。
大概是加班过头的缘故,一度还过上纽约时间的作息,后来也拿到药物,勉为其难能够入睡,但新的烦恼又接踵而至。
他至今相信,当时接连不断的噩梦是诅咒的一种,与久别重逢时骆安娣断言他不幸福具备异曲同工的性质。
齐孝川讨厌幸福,不愿意与其沾边。
总觉得一旦幸福就是违背规则,虽然背叛的对象却混沌不清。
或许是童年时的自己,又或者是骆吹瞬、周翰耀成或者周翰耀成那位牺牲自己也要让他陷入不幸的遗孀。
与此对应,他也不喜欢被这类不具备实体的条条框框约束,光是思考就头痛起来——
“齐孝川,齐孝川。”
朋友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唤回,他指着橱窗外,“那是你认识的人吗?”
他顺着指引的方向看过去,随即就看到仲式微正表情不佳地趴在外面,正像杀人魔似的伸出手指指指他。
身侧的手机在震动,齐孝川掏出来,就看到消息。
仲式微说:“好家伙,吃东西不该叫上朋友吗?”
橱窗外的男生已经绕道去找入口。
“谁跟他是朋友了……”齐孝川腹诽。
身边却传来低低的笑声。
前大学哲学讲师发表观点:“你也变成被很多人喜欢的人了嘛。”
—
同事有驾照,又租借了一辆轻便的女式车,驾驶到车站外来接骆安娣。
骆安娣也有一段时间没去购物过,事实上,她并不是物欲特别高的那类人,做手作起初也与之息息相关。
比起名牌的服饰,自己编织和制作的更加特别。
“安娣姐,你其实现在有男朋友吧?”
副驾驶座上刚关上,同事就突兀地提问,神色自若,仿佛真的只是八卦心发作才问问看。
骆安娣维持着微笑,波澜不惊地望了对方一阵。
最后,她若无其事地加深笑意,轻轻作道:“怎么突然这么说?
确实是有啦。”
小若目视前方,握着方向盘,没有回答,只是继续追问下去:“他人怎么样?
有钱吗?
家庭环境如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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