骥不可能会对她做出什么,他顾及着她身上的伤,整日待她都是小心翼翼的。
连那日她中了催情香,他都没有对她如何。她知道,并非是对他全无感觉,而是他骨子里足够的冷静自持,不允许他跟随自己的心。
其实,这样的转变在燕骥身上来看,已经足够大了。可唐轻歌就是觉得,还不够。
人果然都是贪心的。
半晌后,唐轻歌悄悄睁开眼,侧过头看他,轻声问“你睡着了吗”
燕骥阖着眼,淡声答“没有。”
他本身睡眠就是极浅,更不可能习惯睡觉时身边多出来一个人,怎么可能睡得着。
“那你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”她又小心翼翼补充道,“什么都行。”
黑暗中,他缓缓睁开眼,黑眸中的晦色几乎已经与外面浓重的夜色融为一体。
“确定要听”他问。
唐轻歌被他这句话搞得有些浑身发毛,仍然坚定点头“嗯。”
燕骥的唇角勾起一抹奇怪的弧度,终于缓缓开口“从前,有一个孩子,出生在一个有着很多人的家里。他的母亲,是里面身份最为低微的妾室。那个家里,有着很多的女人和孩子。以至于这对母子,很快就被那个家里的男主人,忘在了
脑后。”
“孩子的母亲很高兴,她天真地以为,这样就能保全她和她孩子的性命。事实是,这只会让他们的活得更加艰难。果然,终于有一天,终于有人坐不住了,带着无数的人,踏进那座小院里。在那个孩子的面前,母亲被奸污至死。”
听到这里,唐轻歌呼吸一滞,已经明白了他在说什么。
他的语气平静得诡异,像是在谈及一件与他全然无关的事。在她的面前,他正在一点点地亲手揭开那块早已发了脓的伤疤。
“够了,燕骥,我不想听了。”
唐轻歌艰难地说出口,却又听见他轻笑一声,漫不经心道“既然开始了,哪有结束的道理”
唐轻歌一时无言,又听见他继续道“后来,那个孩子与母亲的尸首,共处了三天三夜。最后,还是他亲手将已经腐烂的尸首,埋进了院里的那颗树下,才让她得以安息。那个孩子,不久后就被过继到了那位正室身旁。”
“她会先让他饿上个几天几夜,然后站在厨房的角落里,一遍一遍地看着厨师做菜。实在快要饿死的时候,他们就让他去后院,后院里拴着一只同样挨了几天饿的狼狗。只有一碗剩饭,与狗抢食,就是他的常态。”
“有一次,他真的快要饿死的时候,有一个婢女,悄悄塞给他一个馒头,却被人发现了。婢女的手被活生生砍断,在他的面前,血尽而亡。”
“那天夜里,他就快要饿死时,偷跑去厨房偷吃的,却被一个打杂的厨子发现了。厨子要去喊人来,转身的时候,孩子拿起了案板上的刀。”
“那是他第一次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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