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是哪家王爷手下假冒贼人。念及于此不敢再耽搁,当即换衣裳进宫。
姚阿柱看时辰还早,便去外头吃早点。来到他常去的小饭馆,隔着两张桌子有个姑娘也在吃早点。姑娘无意瞥了他一眼。二人各自吃完结账走人。
这姑娘便是张子非。姚阿柱本为姚大夫的书童,已经自然洗白掉了钦犯身份。去年中举后,张子非拿着姚大夫新写的两篇诗稿联络上他,成功发展为卧底。单线联络,代号海森堡。他进吴府给吴贵妃侄子当先生也是薛家一手安排的。今儿姚阿柱的任务就是把勒索信的嫌疑人往士子头上推。若不成、穿深色衣裳,若成、穿浅色衣裳。姚阿柱穿了身鸭卵青的长袍,张子非遂知道事情已成。
此时百姓们才开始议论纷纷。今儿大早上城门口站满兵卒。进来好办,出去得搜查。运货的、尤其是装大车的,悉数倒出细搜,连棺材都得把死人搬出来查看。随即官兵开始挨家挨户搜查。听闻要抓一个极其要紧的钦犯,圣人命挖地三尺也得把人寻出来。
吃完早点,张子非带了份厚礼前往戴权的哥哥府上。戴大老爷已经听兄弟说过,金陵薛家的女掌柜近日大抵会来送礼,乐呵呵将她请入书房吃茶。
说几句场面话,张子非含笑道:“老爷子,我们东家素来敬重戴公公。今日我来也没带多少东西,唯有一盒山药糕是从东家最爱的点心铺子买的。还请戴公公定要品尝。”
老戴笑得活像一朵老菊花:“区区一盒点心,我老人家不会吃他的。张大掌柜只管放心。”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里头放的是银票子。
“多谢老爷子。”二人心知肚明互视一笑。张子非吃了口茶轻叹道,“我们东家铺子多,掌柜的伙计都多。有老手就有新手,有眼力好的就有眼力不好的,有懂事的就有不懂事的。”
老戴登时明白了。“莫不是哪个孩子不懂事得罪了贵人?”
张子非苦笑:“您老见多识广,这都能猜着。我绞尽脑汁愣是不知道托谁好。前些日子,有位公子来我们家铺子闲逛,看上了一尊前朝的宣德炉。”
“那位公子是?”
“容嫔娘娘的弟弟梅公子。”
老戴哈哈笑了两声:“你们家是做什么的,我倒知道。”江南假古董头一号。
张子非再苦笑:“若是旁人,我倒没这么担心。容嫔娘娘可当真得罪不起。”乃拱手道,“真东西还在铺子里,求戴公公搭个桥。”
老戴爽快答应。
一时又提起今儿满城搜拿的钦犯。张子非道:“请教老爷子:既然要抓的是人,我们把不大的小箱子小匣子一个个的拎出去,想来不会查看?有些东西若过了官兵的眼,实在不安生。”
老戴知道她前月从精绝古董行买了一批地底下挖出来的好东西,必是要送回金陵去仿造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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