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镖封喉,飞快没落,开始变卖家产。老太太给气病了。他们家二爷却忽然收到两大箱银子。送钱的是京城胖达镖局。镖头说,甲方得了陈二爷滴水之恩、二爷必已忘记,然她得涌泉相报。陈二爷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自己曾经帮过什么人。陈家稍微缓和了点儿。只是老太太的病没见好,不久亡故。陈家少不得作猢狲散。陈大老爷觉得自家皆是让老三给坑败的,一怒之下将他的棺材迁出祖坟。因三房已空,族中众人心里皆有此意,竟没人拦阻。
不明和尚专注拆台一百年,暗暗想着:这刘氏得富贵后还记得对自己有情义的堂兄,并非无底线之辈。想法儿提醒容嫔,可以让她充当与高昉的另一个联络点、绕开中间人,袁公公少不得反手对付他俩。闹出更多事才有迹可循。
正琢磨着,司徒暄来了。薛蟠诧然:“夏公子来得这么快?”
司徒暄半点没惊异来人是他,径直坐下,叹道:“世间事与栏中斗鸡何尝有两样。”
“完全两样。”薛蟠道,“世间事哪有这般公平?一对一单打独斗。都是群殴的好吧。而且时不时有人绕过好几处围栏,跳入别人的场子里下黑手。你们猜死都猜不出他的目的。”
“言之有理。”司徒暄正色道,“方才我就在不远处另一间屋子会客。我的客人你见不见?”
“什么人?”
“太子长女。母亲虽只是个美人,小时候却是在信圆师父跟前长大的。”
“额?她跑到你的暗桩来作甚。”
“我家做着走私买卖,尽人皆知。”司徒暄吃了口茶,“她跟我请教,东瀛有什么可走私的、她想做这买卖该当如何着手。将将满十二岁。”
薛蟠瞪大了眼,随即合十颂佛。“家里没个像样的长辈,逼得孩子早早懂事,可怜见的。”又道,“这孩子不错,能迅速认清形势、脚踏实地。”
“我瞧她挺高兴的。”司徒暄道,“一股子跃跃欲试的劲儿。她平素时常在孙良娣跟前。孙良娣得了家书,时常骂江南大乱。”
薛蟠笑道:“郡主小朋友口里跟着骂,心里羡慕得了不得?”
“正是。”
“既如此,贫僧见见。”薛蟠道,“给有事业心的年轻人指点方向,是贫僧最爱做的事。”
司徒暄跟长随打了个手势,不多时门外走进来个小姑娘。薛蟠忍不住眨眨眼:他认识的姓司徒的,不论年纪大小也不论男女,个个高颜值;这位却模样平平,然举手抬足端庄典雅气度凌人。因立起合十行礼。
三人坐下,小郡主率先:“听暄三叔说,师父最赞成女子出门立业,也最赞成开疆拓土。”
“对。”薛蟠微笑道,“尤其像郡主这般身份,若能成功、必成天下女子竞相模仿的表率。贫僧若能帮得上忙,必竭尽全力。”
小郡主偏偏头:“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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