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林黛玉过去。
这里头挑事儿的,指定是大司马陈大人那个族孙。因为昨天让小戏子唱林大人旧作的,正是他们家管家。而范家二爷乃是京里头公开的龙阳短袖。早几年,因为不高兴看四皇子谈恋爱,大高玄观那位皇后还想把甄大姑娘配给他。陈公子和范二爷的关系简直一目了然。
因告诉书童道:“跟你们夏公子说,若提起鉴赏赝品,只管推举我出来。金陵薛家是整个江南造假的祖宗。”
书童笑着说:“巧了!我们三爷也是这么想的。他说那些女人要么羞头要么羞脚,要么羞头兼羞脚,唯有赵二姑娘你最为爽利、神鬼不惧。”
赵茵娘眯了眯眼:“我怎么觉得不是什么好话?”
“夸你呢,自然是好话。三爷说,赵二姑娘要是方便,这就过去。”
“人群里头可还有我认识的没?”
“北静世子水溶也在。”
“呵呵。”
赵茵娘遂返回花前跟林黛玉讲述了情形,自己撤身出来、与书童快步朝水榭而去。
才到门口,便听里头叫叫嚷嚷的乱成一锅粥。书童打起门帘,只见贾赦手足无措立在当中,满头冒汗。跟前立着自家的嬷嬷,虽只能看见背影、依旧寒意逼人。四周群魔乱舞的全是锦绣包着的糟糠枕头。
司徒暄立在斜对面,见她进来立时击掌大喊:“好了好了,行家来了!”
众人齐刷刷朝门口望去。赵茵娘泰然走入,作了个团揖:“暄三爷、赦老爷,诸位爷们好。水胖子你也好。”嬷嬷惊喜,上前行了个礼,默然跟在她身后。
水溶拍案:“喊谁胖子?”
“你。”赵茵娘挤挤眼,“要不要我跟你的朋友们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胖?”
水溶咬牙:“不用了!”
司徒暄向大伙儿道:“这位赵二姑娘,师从金陵大画师朱先生。朱先生是不明和尚的幕僚。不明和尚家里做着什么买卖,尽人皆知。故此她必能分辨出这两幅画儿来。”
茵娘微笑道:“听闻此处有两幅仇十洲的《蕉阴结夏图》。小女不才,想开开眼。”
贾赦忙说:“在这儿在这儿——”手指案头。
赵茵娘抱拳:“烦劳案旁的爷们让个道,多谢。”围在案前的几个人果然撤让开。
赵茵娘走过去稍微瞄了几眼,噗嗤笑了:“赦老爷,你觉得哪副是真的。”
贾赦苦笑:“我没瞧出来。这两幅画大抵一样,只有细微差别。”
“水胖子你看呢?”
水溶哼道:“我没看。我不过是跟着来走动走动的。”
司徒暄已到茵娘身旁,指道:“我觉得这幅是真品,水胖子觉得是这幅。”
茵娘随口道:“哦,你俩都看错了。”
“嗯?”
“这两幅都是假的。”赵茵娘磨牙,“到底是谁把这两幅画给弄出去了?”
贾赦忙问:“赵丫头,你怎看出来的?”
赵茵娘叹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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