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公子一看,上头满满当当列着京中有名的妓馆。贾蓉果然是纨绔中的翘楚。
薛蟠愁道:“这么多,从哪儿看起呢。贫僧也不熟悉京城道路。”
陈公子道:“他单子虽齐全,良莠掺杂。”
“咦?你熟悉么?要么陈兄弟领路?贫僧想看看比较有特色之处。比如屋子陈设或典雅或别致,花魁娘子或清高或风情。最好和江南不一样。”
陈公子微笑:“既是师父信得过,只管跟我走。”
“行!”
二人翻身上马。薛蟠的意思是跟陈公子换身富贵衣裳,陈公子说不用、两个人只需一位有钱便好。
穿街过巷,来到一处勾栏聚集之所。陈公子指道:“那家叫常春馆的,陈设便极雅致。”
“靠之!”薛蟠直龇牙,“我家有个特别赚钱的茶楼,跟它重了名儿。”
乃直奔楼前,窗口已有美人红袖招摇。走入门内,老鸨子春风拂面相迎。薛蟠拿眼睛溜了两圈,委实不似寻常青楼般艳俗。
只见陈公子昂首挺胸道:“我这位大哥要见翩翩娘子。”
老鸨子正打量薛蟠呢,闻言皱眉道:“翩翩今儿身上略不爽利……”话未说完,薛蟠已经从袖子里取出一大锭金子晃了晃。老鸨子瞬间换上笑脸,“既是大爷来了,怎么也得相见不是?我这就去喊她。”
陈公子道:“翩翩娘子既是不爽利,何须烦劳她辛苦下楼?我们上去。”
老鸨子思忖片刻,点头道:“既如此,二位客官稍等,我让她收拾收拾。”
“无碍。”
老鸨子转身上楼,薛蟠朝陈公子竖起大拇指:“行啊陈兄弟!有两把刷子。多谢多谢。”陈公子轻轻一笑。
二人在小几旁暂坐。薛蟠低声评议往来的粉头和客人。一时嫌弃粉头腰太细、一时取笑客人腿太短,暗暗观察陈公子的神情。和尚是钢铁直男,不大知道弯男什么心思。可他知道,直男看见妖艳美女绝对会惊艳,弯男则必多瞧几眼身高腿长的男性。来来往往过了十几个人,基本断定陈公子真是弯的。
等了好半天,老鸨子回来说翩翩娘子预备好了,领客人过去。
这翩翩乃本楼花魁,住处是个大套间。薛蟠有些惊讶。虽是青楼,那屋子宽阔大气,几株松柏盆景虬曲多姿,多宝阁上的摆设也非金玉堆砌。不禁轻轻点头:“好地方。”然翩翩与陈公子乍然相见之神色,他也看见了:此二人认识。他俩今儿过来并非事先安排,想来人家没准备。
说了几句闲话,翩翩亲手烹茶。窗外飞雪漫天,薛蟠不觉失了神。
陈公子含笑道:“薛大哥想什么呢。”
“想起了首外洋民谣。”薛蟠轻声哼唱起《雪绒花》。
一曲终了,陈公子和翩翩齐声抚掌。薛蟠笑跟他二人抱拳行礼。
翩翩嗔道:“薛大爷方才哄奴家说不通音律。”
薛蟠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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