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道贫僧在南边见过。”遂隐去苍月公身份,只说一个老头找贫僧买地、他让贫僧别卖兼提醒避水、替老头算命指引人家去太湖、老头淹死湖中、他又寻上应天府尹孙谦给贫僧留信,整个经过。
范大爷点头,又道:“师父可知道西域有什么人物?”
薛蟠迟疑道:“西域贫僧只听说过六爪神龙教。多年前京中各府曾查出数枚背雕六指禽爪的竹制骨牌,裘良大人还以为是个什么秘密组织。其实是个宗教,拜西域六爪神龙、痴迷如傻子。贫僧后来在江南寻得其主教踪迹。那人有些本事,贫僧斗不过。”他笑嘻嘻道,“但他单纯好骗。所以贫僧把他一顿忽悠,哄得他率众回西域去了,百年内当不会再涉足中原。”
范大爷大惊:“原来那件事竟是一教!”
“咦?你也知道?”
“其骨牌何意?”
“具体不清楚,代表教徒在教中的地位。东南西北四面风是四方巡教使。条子和饼子都是小喽啰,但条子比饼子大。顺便问一声,范施主你身上没有官职吧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就好。贫僧答应瞒着官府,裘良到现在都不知道呢。”和尚冲范大爷挤挤眼。
范大爷秒懂:这是托自己转告裘大人,微微一笑。“师父可曾告诉过旁人?”
“有。具体就记不得了。”
范大爷不再提他姑妈,撇脱告辞。
往自家走到一半,又折返去五城兵马司,先将六爪神龙教之事告诉裘良。裘良听罢骂骂咧咧,说和尚不把自己放在心上。这事儿早该有法子传给本官才对,害得本官费了许多心力去查。若非今日,他再想不起来的。
稍稍踌躇,范大爷又藏头露尾说了“三痣道士”。裘良一惊。原来他兄弟爱搜集些志怪小文,孙谦当日所著便在其中。范大爷当即赶去景田侯府索要文章来看。见那道士自称三百年多年前跟不明见过,不明全然记不得。此道修为怕是在和尚之上。
乃返回自家,再见姑妈,讲述方才经历。范姑太太亦不免惊异。可老太太杀心既起、焉能销去?唯有先杀之方可自保。至于西域之警言——人家鲁仙姑清清楚楚告诉了,箱子就是个件杀人法器,并没哄自己是好东西。遂依然扮作不明所以。换做是旁人,范大爷早撂下脸让搜检了。偏这位他奈何不得。
因实在不知“神神秘秘送你个箱子”究竟何物,范大爷愁得一宿没合眼。天明后,这哥们咬咬牙,终是再去了忠顺王府。
他到得甚早,薛蟠还在打拳。烦劳客人稍等片刻,做完功课二人寻个净室坐下。厨房送早饭过来,他俩边吃边聊。
兜了半日圈子,范大爷终提起自家姑妈、并赵二姑娘察觉她院中有怪异之气。
薛蟠“哦”了一声:“想让贫僧看看是吧。贫僧这几天累得紧,未必找得出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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