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被拿下拷问的过程肯定不会好,之后的结果,恐怕也不会美妙。
想及这些,静思就算表面上再镇定,也不由额冒冷汗。
就在他一时不知该如何,毕竟对方知道他,却不把他这个名士放在眼中。高僧名望无用,让他无所依仗之时。
“那人本可以杀我。”
关键词,那人。
这目中无人的男子,真正在意的是被他追杀的那人。
所以他再目中无人,耳朵捕捉到那人,也立刻灵敏的把这句话放在心里品味,而这么一品味。
那人本可以杀了他?
对啊,那人如此凶悍残忍,为何没有杀了他?还有这老和尚?
“等一下。”
他手抬举,正向徐安和静思二人而来的蓑衣客们,立刻停下脚步。
而为此感兴趣起来的清贵男子,总算看向了徐安那边,并漫步走去。
走到了徐安面前,他声问:“那人为何不杀你?”
徐安自若对视,目光幽深,让这男子越发感兴趣。
而徐安接下来,则开口,毫无隐瞒的阐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。
一丝编造也无,一丝隐瞒也无,且非常客观,尽可能的摈弃了主观。
一般人是不会这么客观的说话的,而客观的说话本身就独具特色,这男子也听得出来,徐安讲述的这些,摈弃了许多主观的猜臆,尽可能的让事实呈现于眼前。
这让男子看他的眼神越发感兴趣。
等到徐安说完这些。
男子嘴角微翘。
“汝名吾已知,记住,我叫叶射,落叶的叶,弓射的射。”
说完,他又转头看向亭外。
接着转过身去,那些蓑衣客也很有默契的随之而退。
而那具被斩成两半的尸体,也被一同带走,亭中恢复了平静,特别是在雨水笼罩下,更是有一种静谧。
若非地上还有这一淌血迹,之前发生的事,就像是并未发生过一样。
实际上此时静思就觉得,如在梦中一般……
转眼就至第二日,从灵光寺而出,坐上马车,在马车的晃动行驶中,坐于车内的丘长明在回想着昨日与静思法师那漫长的交谈。
静思法师说了许多与那徐安有关的事情,说他是神仙般的人物,当然不只是从那亭中所发生的事情可以得出。
但是没有那件事也不行,那是凸显徐安其人的骨干,除此之外,就是静思与徐安相交至今的多次交流。
既然是交流,肯定要谈天说地,上到朝政,下到民间万象。
而涉及这些,那徐安总是能说得出一二三四五六出来,并且常有令人新奇并发人深省的见解,什么天文地理,什么世俗民情,乃至各家杂学,常能一语及中精妙。
可以说博学识广,让人根本探究不到根底,不知他究竟还知晓多少?通识多少?
所以静思法师才会如此说他——如长空广远阔之无穷,如江水浩淼绵延无期。
“这等世间大才,为一布商所用,着实是可惜。”
在邱长明于马车中如此感慨这位大才时。
他口中的大才,此时却颇为无奈。
“你何时会走?”他在自己于宁州城钱家布庄的房间里,询问着一粗豪壮汉。
这壮汉一手拿着烧鸡,一手拿着酒坛,眉头一挑就作答说:“你就这么急着让我走?可知我饶你一命时,你且算欠我一条命。”
徐安先是面无表情,突的他笑起。
笑得和善若淳淳长者,却让这壮汉看着,不知为何心里发毛至极。
“江铁飞,你若不走,且留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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