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证据?
茨罗格红着眼睛四处张望,想找到一个熟悉的面孔,用他们共同知晓的事件唤起旁人的回忆、证明自己的身份。
可入目的都是陌生人。
观众席上不用多说,都是城里城外的普通人,他当然不认得;可曼恩堡的侍卫随从也已经彻彻底底地清洗了一波,他一个都不熟悉、不信任,哪能找到什么人证明自己?
他从曼恩堡逃命的那天走得太急,身上没有任何信物……
失策了!
“你拿不出证据,可我有证据。”那个人面向观众,面容苦涩,“我没想到,都到了这个地步,还有人妄想和我抢头衔。”
他的表情很戏剧性,性急的观众给他掌声,高声鼓励他坚持下去。
“你有什么证据!”茨罗格失态地吼道,“我才是大巫,我才是老曼恩的挚友!”
“闭嘴,你没有资格提起老曼恩!”那个人瞪了他一眼,来到刽子手身旁,拉住头戴黑罩的亲近随从。
“孩子,你受苦了。”那人轻柔抚摸那随从的脑袋,
刽子手原本想上前制止,却被格拉西亚的手势拦住。
众人着随从的头罩慢慢取下,露出一张坚毅的脸。
茨罗格不认识这个人。
这不是他的随从!遑论他最亲近的贴身侍者!
他不认识!
这是谁!?
但那人捧着随从的脸,向他保证:“我会解决好这件事。你受苦了,孩子。”
那随从久闷在头罩里,被太阳刺得眯眼睛,良久,渐渐睁开双眼,着面前的人,抖着声音喊了一声:“大巫!”
茨罗格怒吼起来:“不对!不对!我才是大巫!我才是!冒牌货!你们这群冒牌货!”
刽子手见眼前的黑袍人疯似的扑上前要打人,横刀把他向后一推:“不得扰乱秩序!”
刑台四周的侍卫立刻上前,把他五花大绑,带入刑台后的隐蔽区域。
“那么,大巫,我们来好好谈谈吧。”格拉西亚从座位里站起身,登上刑台,与那陌生人颔致意,“威胁其实不是我的本意。”
克洛斯也站起身来,但没跟着格拉西亚一起走,单独沿侧边的路离开台。
所有人都在倾听格拉西亚与大巫的对话。
没有人再关注那个“冒牌货”。
没有人见一辆单人马车沿刑场后的小路驶离广场,驶向曼恩堡的医护楼。
医护楼的顶楼是一片纯白。沿着纯白的走廊走到最里侧的纯白房间,克洛斯一路上都在哼歌。
他的歌声很轻快。
如果后面没有拖拽声,一定更清越、更好听。
水晶棺材的盖子已经打开了,就等着棺主躺入;棺材旁边还有一个水箱,粗长的皮管里不时响起冷水的碰撞声。
克洛斯扬了扬下巴,侍卫便将人重重地丢进棺材里。
茨罗格被撞得清醒过来。
迷药迷得他眼前金星乱晃。
一封口舌,减少噪音;二封手脚,减少阻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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