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?”秦灼道:“如同殿下这般文武双全,相貌堂堂,才最是难得呢!”
谢无争都被她逗笑了,“阿灼这样的妙人,世间亦是难得。”
两人在暗室之中,说了一会儿高妃母子的事。
秦灼忽然又去想起上次在宫里撞见晏倾去找谢淑妃的事,沉吟片刻后,问谢无争:“殿下可知,当年谢皇后之死,乃是当今皇上一手促成?”
暗室之中,灯火盈盈。
谢无争一时没有说话。
少年低头,总是温润如玉的面容笼上了一层阴影。
秦灼知道这件事直接说出来,会很残忍。
无论是谁,听到自己的母亲是被自己的父亲害死的都难以接受。
可兴文帝这人,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大病,非要打压无争。
先前是一个劲儿地抬举王氏母子,那两废了,他一转头又弄出一对高妃母子。
纵然兴文帝与谢皇后夫妻不睦,但儿子总是他的儿子。
皇帝何以容不下谢无争这个文武双全的皇长子?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此次北山狩猎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来,她得把这些事摊开来同无争讲,齐心协力,方能应对万变。
她也不急着催促无争回答,极耐心地等着。
周遭静悄悄的。
只有火炉的碳烧裂时发出一点声响。
谢无争不知在想些什么,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,跟她说:“孤云同我提起过。”
秦灼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看来晏倾不跟她说的那些事,跟无争倒是都能说。
有他先头提过,想来无争心里也早有准备,秦灼再往深了讲,也就没那种拿刀往人家伤口扎的负罪感。
秦灼道:“虽说谢淑妃疯疯癫癫的,她说的话未必是真,但看她那样应当也编不出什么假话来。”
她同无争说话,声音总是不自觉地轻柔些,“自古天家无情,小心驶得万年船,先提防着总没错。”
谢无争点头道:“阿灼所言甚是。”
说起兴文帝杀谢皇后这事总是有些沉重的。
况且谢无争在母后身边长大,知晓父皇不满母后参与政事,不满朝臣们都说谢皇后比父皇更有做皇帝的样子,不和是真的。
可父皇当初娶他母后,就是因为他母后才华出众,有兴国之志,治世之能,怎么娶到了又说她干政,嫌她手伸太长,管的太宽?
他们是年少夫妻,即便世事磋磨,纵然不和也不该到要对方命的地步。
秦灼听无争说一些从前谢皇后和兴文帝的事,颇是感慨。
过后,为了缓解气氛,又问他晏倾最近都在做些什么。
谢无争虽然有些奇怪这两人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下,为什么有事不直接说,反倒要来他这问,但还是知无不言。
他说:“晏倾被调去了礼部做员外郎,公事繁杂,私底下还要追查他兄长的死因,忙的脚不沾地,不过昨夜我去见他听闻已有眉目,只差实证。”
秦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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