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能不接触同僚,都是难免的。况且……”况且我早就习惯了。
这话是真的。
他前世十来年都这么酒桌来酒桌去,就像日常饮食一般稀松平常。
可见到的人,没一个会觉得心疼。就连疏长喻自己,都没觉得这有多值得心疼。
他这句话被景牧打断了。
“少傅。”他听景牧说道。“不如,我们还像前世那般吧。”
“……嗯?”疏长喻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景牧接着道:“我做皇帝,仍让你做丞相。我所有的权力都交给你,这样便再没人敢欺负你了。”
疏长喻闻言一怔,愣愣地看着他。
前世……难道说,前世景牧便就是这样想的,故而束手做了自己十来年的傀儡,直到自己死?
疏长喻想问,可他不敢问。
他一瞬间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他一直以为自己前世孤身一人,踽踽独行。可他却没想到,自己以为的那个只剩他一人的空冷世界,实则四周都充斥着另一个人的温柔。
而他将这一切毁了。
疏长喻一时有些头晕目眩,神情却是强作出的镇定,伸手去摸桌上的茶。
他那手却被景牧握住了。
“无妨,少傅。”他听到景牧说。“我也不过是说说。这辈子,我就是再混蛋,也不会让少傅走前世的老路的。”
疏长喻怔愣地看着他,张了张口。景牧显然是会错了意,但是疏长喻却什么也没说,只看着他,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。
——
第二日,疏长喻起得迟了些。
他昨日夜里喝了酒,便有些宿醉,第二日早上起不来床。却没料到,这日直到太阳大亮了,都没有人喊他起床。
昨夜景牧在他睡前回了侍卫住的院落,并未留在他这里。而院中伺候的直隶总督府的人,竟无一个叫他起床的。
“总督大人说了,让疏大人睡个好觉。”他房里的丫鬟说。“今日一早,总督大人便请郭大人去视察直隶府外的那片河道了。”
好样的,居然是要支开他。
疏长喻起身收拾停当,便连早饭都没吃,赶去了那里。
景牧早等在他院外,见他面色不虞的出来,便迎上前问道:“少傅,昨夜没睡安稳?”
疏长喻皱眉摇头,道:“孙达志找了郭翰如去视察河道了,故意差人不唤我起身。”
“不过,也是应当的。”景牧笑眯眯地凑上前道。“少傅昨日里喝多了酒,理当好好休息。”
疏长喻没理他,径直带着他骑马去了河道边。
远远地,他便见直隶府的一群人围着郭翰如争论着。隔着大老远,疏长喻便能听见郭翰如梗着脖子跟人争论的声音。
“我别的虽不精通,但这河道研究了二十年有余!此处堤坝兼顾,本官可断言,再用十余年都不成问题!”
那群人又压低了声音跟他说了些什么。
“没问题就不用修,何必劳民伤财呢!”郭翰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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