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我亲自挑的。她身边儿的人,从大丫头到粗使的婆子,我都一个个敲打过。玉儿要上学,我又求姐姐送来宫里的先生。玉儿好了,我教她管家的本事,从不藏私。如今家里上上下下,哪个敢不尊大姑娘的话?”
“玉儿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,除了苏家之外,还有贾家是她的亲外祖家,我也没拦着过玉儿和您还有贵府上的姑娘们往来。”
“从来文武权臣相交是为人臣子的大忌,更别说结成姻缘。凉国公少年成名,天生将才,十六七岁就是正四品的将军,才到弱冠就率几十万大军灭了东胡。而如海是国朝大学士,又是户部尚书,几乎是位极文臣之首。”
“请您细想想,若不是因我的出身,玉儿和凉国公的婚事又有几分可能能成?”
“玉儿是好孩子,我打心里爱她,这些年做了这些事,不是为了今日对您表功。”
“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清楚,想来您也该明白。我为什么当了林家的家之后,有意要疏远您家?为什么我有这个底气?我一向顾着玉儿的面子和心,为什么又不和贵府上多来往呢?”
轿停了。
贾母睁开眼睛,看向她的手掌。
手掌上有深深的几个指甲留下的印记,还未消退。
轿外,老大家的带着琏儿、惜春、蓁姐儿、芃哥儿苗姐儿和婆子丫头们迎接。
贾母环视一周,见立在那里的人虽多,但能称得上是她的家人的,就只有老大家的,琏儿、惜春和三个孩子了。
自那件事之后,老二一家早就搬了出去。
老二这些年越发见老,头发胡子花白,身子一日比一日差。老二媳妇……不提也罢。
宝玉近些年苦读,虽然仍在府里读书,日日也来请安,却也就是请个安就走。环儿和兰小子也来请安,话比宝玉还少,不提也罢。
如今圣上下旨,赐了宝玉和庚晓长公主的婚事,婚期已经定在六月二十四。等宝玉完了婚,就该搬到长公主府去,隔几日能见一次,就是算多的了。
探春掌着二房的家事,纵是有心看她,来的时间也有限。
珠儿媳妇倒是算常来,毕竟她寡婶还住在府里住着呢。今年李绮参加中选,选中了在宫里做女官,她姐姐李纹今年十七岁了,想来亲事也快定下。
老大这几年一直推说身子不好——可能挨了皇上的三十板子,也确实伤了他的元气——连请安都对她少请。
凤丫头本是极亲她的,如今也能少来就少来了。
琮儿也是……和环儿兰儿一个样。
“都散了罢,回去罢,今儿我乏了,我这里不用你们服侍。”
贾母听见她的声音平淡的说道。
为什么要疏远贾家?
为什么苏夫人有这个底气?
为什么苏夫人一向顾及着玉儿的面子和心,却不和贾家多往来?
贾母看着天边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,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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