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怕了你不成?”
替房俊穿好斗篷,将其送出帐门。
房俊汇合亲兵部曲,直抵玄武门,而后独身一人进入太极宫。
……
抵达内重门里太子居所之时,正好长孙无忌派人送来信笺……
“和谈?”
看着信笺上不卑不亢的言辞,房俊浓眉紧锁,揣摩着长孙无忌的用意。关陇被乱丛生,已然支持不住?亦或是故布疑阵,以此来迷惑东宫放松警惕?
李承乾面色凝重,全无止息干戈之喜悦,环视左右,缓缓道:“诸位爱卿,对于叛军愿意开启和谈一事,有何见解?此地皆乃孤之心腹,可畅所欲言,毋须忌讳。”
房俊断然道:“此必长孙无忌之奸计也!以此贼之深沉城府、狡诈性格,既然一力谋求兵变,自然试图攫取最大利益。此刻天下门阀之援军尽皆赶赴长安,为其助阵,胜负未分之际,岂肯退后一步,致使大好局势一朝尽丧?以微臣看来,要么关陇内部出现不同声音,迫使其不得以和谈来缓和内部纷争,要么便是缓兵之计,不可不防。”
他太了解长孙无忌了,这样一位当世枭雄,谋划许久的一场兵变如火如荼,早已押上了身家性命,即便是最坏之结果也可接受,岂能半途而废?
他话音刚落,萧瑀便蹙眉道:“眼下叛军固然依旧占着优势,但已然今非昔比,鏖战下去,双方势必损失惨重。即便有天下门阀前来长安驰援,可若是最终以此获胜,那么利益如何分配,局势由谁掌控?关陇必然不甘心他们忙活一场,最终利益却被其余门阀掠走。既然打生打死最终取得的利益甚有可能相差无几,何方坐下来谈一谈,就此终止这场兵变呢?越国公固然军功赫赫,但这些门阀之内的心思却未必了解多少,不可武断行事。”
房俊抬眼看着萧瑀,没有继续争论,但目光阴沉。
李靖面色有些不豫:“正邪不两立,太子殿下乃是帝国正朔,大义名分之所在。叛军掀起兵变,无数忠勇之士前赴后继战死军前,皇城沦为废墟,太极宫断壁残垣……若此刻接受和谈,敢问将那些战死之兵将置于何地?若以后有人效仿今日关陇之行径,朝廷亦要退步忍让?一让再让,则殿下威信何在,朝廷正义何在?”
他心中怒火升腾。
虽然明白兵将血战疆场但战争的主导实则在朝堂之上,也不是极力反对和谈,但最起码不是应该在局势占优的情况下再去主导和谈吗?此时和谈,傻子都知道关陇必然不会予以让步!
萧瑀呷了一口茶水,捧着茶盏,看了一眼身边的岑文本。
后者两道雪白的眉毛拧在一起,略作沉吟,缓缓道:“战火频仍,不仅军中将士战殁,更使得百姓遭受戮害,生灵涂炭。尤其是眼下已然接近开春,若战事继续,则整个关中之春耕势必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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