辆马车里探出半个身子,笑盈盈招手道:“朝阳妹妹!”紧接着,是时越遥遥问候。
常念笑着回应。不过她们不顺道,出城后就分开而行了。
江恕道:“若你想常常与姊妹说话,我大可将时越从安城调回来。”
朝华和时越回了西北,大多时候是跟随夫君在安城的,此番因为祭扫才回来。
然而常念听见江恕这话却是惊讶极了,一时难以相信这竟是铁面无私的宁远侯。
或许时间和陪伴,早已潜移默化地把当初那个冷面无情的男人改变了。
常念对此提议自是心动,可她不能任性而为,想了想,道:“时越镇守安城已久,对安城各处的防守比旁的将领要熟悉,可不能因为我的私心随意调换,影响西北大局。罢了吧,左不过安城与银城相距不远,想要聚聚也方便的。”
江恕揉揉她的脸颊,没有再说什么。
马车到了西山,一行人下来,年轻一辈上山祭扫。江老太太身子骨硬朗,可到底上了年岁,由芳妈妈陪着先去歇息。
常念与江恕,还有江昀江明他们上来,上香祭拜过,她目光停在老侯爷和老夫人紧紧挨着的墓碑上,多看了几眼。
婆母这一生,该有多无可奈何啊?这世道,女子没有太多选择的。
可不得不承认的是,老侯爷或许不是个好丈夫,却是造福几十万百姓的好将领,几十年间,前线抗敌,不惧生死,守护西北边塞安宁,蛮夷无敢入侵来犯,最后病重逝去,也是战场上落的伤。
世上,人无完人。
江恕拿了件披风过来,给常念披上,淡淡问:“怎么了?”
常念摇摇头,“侯爷,百年之后,我们也要葬在一起,就像这样紧紧挨着,墓志铭上,还要写我们这一路历经的风雨大事。”
江恕默了默。
百年之后的事情,他不敢想。
江明道:“大嫂,您必然是和大哥一起啊,只不过如今可不许说这些,大把好时光在后头呢!”
常念笑笑:“三弟说的是。”
祭扫完,她们便前往灵源寺了。
灵源寺建立之初,是江家出银钱,后来经历山崩洪水灾难,也是江家出钱修缮,住持视江家为佛祖菩萨,前些日子得了消息,早早带弟子出来迎接了。
常念早听说这里求子嗣求姻缘特别灵验,因而入了寺,稍作修整,先拉江恕去子嗣殿求拜。
住持慈眉善目的,拿了签筒过来:“还请殿下摇签。”
常念有些紧张地看了看江恕,江恕起身到她身后,握住她的手,三人一起摇,长签掉出来,由小沙弥捡起来,交给住持。
住持的目光若有似无地看向宁远侯,而后才看签,思忖一番,笑道:“缘法自然,时候未到。”
常念不免有点失落,问:“何时才到呢?”
住持默了一会,指着外头青葱的树木,道:“殿下请看,春华秋实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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