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然,澹澹的看着晃荡的矮几,并不因皇甫嵩发怒了,就打算住口不说了。
李孟羲一副风轻云澹模样,自顾继续不急不徐意有所指的道,“我涿州义军若是贼寇,老将军便是资贼颇巨,恐老将军一人之头,不足以平朝廷震怒,恐,三族亦被牵连。”
“若两下相安,我涿州军乃是义军,非是贼寇。则老将军资我涿州军弓弩之事,罪责无有,反还能有励众有法之功。”
“我涿州军,到底义军,还是贼寇,老将军想必自有计较。”
李孟羲语气平和,却说着最咄咄逼人的话,是在拿皇甫嵩三族做威胁。
皇甫嵩放在矮几下的拳头已握紧,骨头握的咯嘣咯嘣的响。
若不是有张飞在旁,皇甫嵩一拳就砸过来了。
一番夹刀带枪的威胁之后,还不算完。
李孟羲很贴心的,继续帮皇甫嵩分析皇甫嵩的三族甚至是九族,有多危险。
“当今朝堂清明否?天子圣明否?
某虽在乡夜,也知,当今天子宠信十常侍,以至朝堂昏昏,奸佞当道。
老将军统数万朝廷大军,威风无两。
可令有一人,亦是忠心国事,亦是统大军数万,此人卢植也。
将军怕不知,那卢植因不肯贿赂奸人左丰,以至被左丰记恨,被夺去兵权,囫囵下狱。”
“呵呵,”李孟羲冷笑一声,“朝堂如此,老将军以为,害一忠良,难否?
不难!
万贯害一忠良,足能!纵是无罪,万贯足可加罪!”
说罢,李孟羲目视皇甫嵩,嘴角带笑,郑重告戒,“还望将军,好自珍重,莫被奸人所害。”
珍重二字,李孟羲刻意加重,与其说说是劝人珍重,倒不如说是暗藏威胁。
话说的很明白了。
如今朝堂昏昏,一片乌烟瘴气。
谁是忠谁是贼,根本不重要。
万贯钱财贿赂下去,纵是统军数万之重臣,害之易耳。
不见,卢植已为前车之鉴。
好一个,万贯钱财,便足以害一忠良,皇甫嵩哈哈大笑。
朝堂如何,皇甫嵩知晓的一清二楚。何尝不是如此。
笑了好一阵,皇甫嵩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。
“多了多了,不必万贯,老夫何值万贯。老夫与十常侍交恶久矣,五千贯,足可拿下老夫头颅。”皇甫嵩笑着,连连摇头。
忽然,勐地抬头,皇甫嵩死死的盯着李孟羲,一字一顿,“老夫既食汉禄,今天下动荡,敢不尽绵薄之力!死有何哉!”
李孟羲默然。
种种算计,虽能避免日后涿州军被朝廷大起攻讨,谋得涿州军一时安稳,然,朝廷可欺,皇甫嵩,却不可拿捏。
正这时,边上,负责接收弓弩的涿州军士卒回来禀告,说千张弓弩已够。
李孟羲还未答话,皇甫嵩立看向李孟羲,问,“兵械已与你涿州军,尔何时撤围?”
李孟羲顿了一下,道,“明日。”
皇甫嵩立时怒
请收藏:https://m.tjss9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